聊斋故事:美狐女勇斗淫道人

2023-7-31 10:09| 发布者: 曹幸| 查看: 107| 评论: 0

断桥红练飞翠柳
夜色葱茏,湖风微醺,安东儿在断桥闲逛,眼前忽得一亮,一位妙龄女子翩然而过。
女子生得十分不寻常,面似芙蓉肤如雪,腰胜细柳扶风动,如同画中的仙女临凡。那怕城里绛芸轩的扬州瘦马、苏杭一品,在此女子面前都稍逊一筹。
近日,杭州城内不太平,巨贾富商苏家和沈家相继被盗,盗贼十分了得,来去无踪,阖府上下,竟毫无察觉。知府马元愁的寝食难安,找到安东儿这个小乞儿,让他在城中四处打探,看能否寻到些盗匪的蛛丝马迹。
小乞丐安东儿在马元处吃了个肚圆,满口应承,可就算动用了丐帮上万小乞丐,一连三日,也没寻到贼人踪迹。
难道盗贼不是人?
安东儿有这念头时,恰见女子面前晃过,袅袅婷婷过了断桥,驻足在苏堤一颗粗壮的垂柳树下,脸露凄容,继而掩面而泣。
安东儿怕女子轻生,走过去,咳嗦一声道:“小娘子,可是有烦心事,即便有,也要往宽处想,切莫轻生。”



女子转身,哭得梨花带雨,口中轻声回道:“不瞒公子,小女子家里行九,名胡九凤,因家主受歹人胁迫,要将小女子交出去,委身歹人。”
安东儿年少,意气任侠,听了女子的话,火冒三丈,追问:“谁如此胆大?”
“是个道士.....”女子忽然抬起头,两只湖蓝色的眸子如碧波深潭,摄人心魄。
还好安东儿见多识广,早有防备,避开女子的眼神,跳到一侧,手中掣起打狗棒,喝道:“大胆的妖孽,连我都迷惑。”
女子发出咯咯笑声,晃动身躯,化作一匹红练,沿着柳树爬了上去。然后,绕着苏堤畔的垂柳,飘忽渐远。
半空中仅随风落下来一句“我会回来找你的......”
安东儿憋了一肚子气,心想真是一泼未平又起一波,盗匪没有线索,却没由来的惹上了一只不知来路的小妖精。
第二日,安东儿还在酣睡,一个名唤小猴子的乞丐火急火燎闯进了岳王庙,踢破了安东儿熬粥煮菜的破瓦罐,掀翻了安东儿讨饭卖惨的缺口粗瓷碗,晃着安东儿的肩膀,口中大喊:“找到啦,找到啦......”。
难道找到了盗匪?
安东儿揉着惺忪的睡眼,从破烂流丢的竹席子上爬起来,问:“找到啥啊,看你那猴急样。”小猴子拾起粗瓷碗中滚落出来仅剩的半颗包饭,边往嘴里塞,边嘟囔出一件大事。
昨夜杭州漕运赵家的银库被盗,丢了上百两金子。
小猴子当夜刚好在赵家后院外的竹林中烤红薯,耳闻赵家锣鼓齐鸣,有人高喊捉贼,而就在那时,一匹红练滑出院墙,在青竹林中诡异飘动,样子着实吓人。
盗贼?红练?安东儿警觉顿生,心想莫不是昨夜那女子就是盗贼,可女子摆明非人,大抵是什么山精海怪修成了人形。既然是怪物偷盗,又怎会轻易被人发现,还故意在小猴子所在得竹林晃来晃去,这其中定然有什么隐情。难不成女子故意露出行踪给人看的?
安东儿一把抢过仅存的包饭,塞到口中,提起打狗棍,匆匆赶往灵隐寺。
如果盗匪是山精海怪,还得请灵隐寺老方丈浮丘大师出手相助,自己凡夫俗子一个,怎能斗得过呢。


山中陷阱落狐口
方进武林山,但觉周围春光明媚,树木郁郁葱葱,一片生机盎然。行不过一炷香时候,周围却黯淡起来,入目满是银灰之色,仿佛进入了一个怪异世界。



入武林山险境

安东儿心中暗道不好,掣出打狗棍,不敢再行。
忽得一串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传来,由远及近,悠然而至,接着一匹红练临空而落,转瞬间化作那位柳下对湖垂泪的红装女子。
毛骨悚然之感瞬间从头至脚传遍全身,安东儿连连后退,握打狗棍的手掌心中已满是冷汗。
他明白自己不小心闯入了女子提前设好的结界。结界将一切隔离开来,就算女子妖性大发,将自己啃得渣都不剩,外头怕也无人能察觉出来。
女子万福拜了拜,抬起头,湖蓝色的眸子中满是委屈哀怨,口中说道:“安公子莫怕,胡九凤有礼了。”
安东儿嗓子发痒,狠命咽了口口水,嗫喏道:“这里离着灵隐寺不远,你莫要乱来,灵隐寺的方丈浮丘大师擒妖捉怪,最是拿手,再说武林山中隐居着无数的得道高人,你一个小妖精,休想在此祸害人。”
胡九凤从要腰间取出一只粗布口袋,顺手扔在地上。口袋蛮重,系绳松动,从中滚落几枚金灿灿的马蹄金。
“这是?”安东儿看到马蹄金上阴刻着一个“赵”字,心中猜出了个大概,八成这兜金子就是昨夜漕运赵家丢的那一批。
看来昨夜胡九凤盗取赵家金子为得就是让安东儿去灵隐寺搬救兵,路上的陷阱怕是早早就挖好了,就等着鱼儿咬钩了。好个狠毒的女妖怪!安东儿收回打狗棍,一屁股坐在块凸起的岩石上,他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,不如豁出去,看胡九凤到底要耍什么鬼把戏。
谁知道胡九凤却突然跪倒在地,掩面哭开了。
安东儿懵了,暗叹女人真是麻烦,阴晴不定,哭笑转换只在一瞬间。
胡九凤抽抽噎噎,求安东儿救命。这下安东儿彻底晕了,本以为即将成为妖精的口粮,谁知道妖精却要让他救命。
胡九凤哭着将自己悲惨的境况告诉了安东儿。
原来杭州城中最近来了一位道士,叫葛钧,擅禳邪却祸,很是得达官贵人青睐,很快就成了杭州上流的座上客。话说杭州做丝绸生意的宋家家中起了狐患,有只爱好读书的狐狸莫名来到宋家私塾,整日隐在私塾房梁上听课。若是如此,也相安无事,谁知狐狸聪慧,熟读经史子集,常在课堂上挑刺,让私塾先生难堪。每位私塾先生都难以在宋家做的长久。
宋员外一气之下,请来葛钧。此时的葛钧在杭州城中名气甚望,请他降妖除鬼,香火钱十两黄金。好在宋家不缺钱,区区几两金子不在话下。
葛钧着实厉害,有一式绝技袖里乾坤的绝技,左手袍袖之中暗藏法器乾坤袋,袍袖一挥,就算再厉害的狐妖,也瞬间被收纳进乾坤袋。所以哪怕书狐流窜进武林山,也难逃葛钧的袖里乾坤,被擒了回去。



武林山诉苦

书狐读书开智,颇有见识,即将被杀时候,看出葛钧是个贪财之徒,于是出二十两黄金高价买命。葛钧唯利是图,见顺手能多赚十两金子,便手下超生,放了书狐,并且和宋员外信誓旦旦说,书狐可不是妖精,乃九天玄狐下凡,特来助宋家后生夺取功名的。宋员外听了受用,也不聘私塾先生了,就让书狐每日在私塾开馆授课。
安东儿听了笑得鼻涕泡都鼓出来,心说这葛钧真是个有意思的主儿,有机会得见见。
胡九凤此时声音渐变低沉,继续讲述。
书狐算是侥幸逃脱,但葛钧却是从此事中看出发财致富的门道,每次降妖除鬼时都顺手做起了生意。那些妖鬼为了生存,只能许以高价救赎,然后再去豪门巨富家偷窃,来还债。妖鬼染上了铜臭,于是乎杭州城内盗窃之案频发,却难寻盗匪踪迹。再到后来,妖鬼之间渐有互相倾轧之迹象,为得就是拿到更多金子,以填葛钧之欲壑。
原来是这样。安东儿恍然大悟。
葛钧渐渐沉迷私欲不能自拔,胃口越来越大,我胡家本在武林山修身养性,不惹世事,却也难逃葛钧毒手。那日葛钧在胡家索要赎金时,遇到了胡九凤,一时惊为天人,竟提出无耻要求,要让胡九凤贴身服侍。
胡九凤讲完这番话,哽咽不能自已。
“啪”一声脆响,安东儿将手中打狗棒狠狠砸在青石上,碎成数段。
“难道这世上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!”
胡九凤泪眼婆娑,轻轻点了点臻首。她将安东儿骗出杭州城,又设立结界,为得就是隔绝葛钧之耳目,好将事件原委悉数道来。
“可为何找我呢?你应该去找灵隐寺的浮丘大师。”安东儿脑瓜一转,心想不对啊,我只是个小乞丐,虽嫉恶如仇,但能力有限,又能帮的上什么忙呢?还不如去请大德高僧来相助。
胡九凤摇了摇头,说道:“葛钧据传是得道高人葛洪的后人,不仅和灵隐寺浮丘大师亦师亦友,和这武林山中隐居的其他高人也都相熟,更别说我本一只小狐狸,见了浮丘大师,恐怕话都没说上一句,就被擒下打回原形了。”
安东儿听了也点了点头,暗赞胡九凤聪慧。
“但你不一样,你我虽非同类,但却皆非人,所以有事只能求你。”胡九凤湖蓝色大眼睛眨呀眨,如西湖静水泛波,全是期盼。
安东儿听了这句话,直接跳了起来,骂道:“胡说,我是如假包换的人,怎就非人了?”
胡九凤见安东儿恼了,有些发慌,识趣的闭上了嘴。
一阵沉默,此时周围景色已渐渐由银灰泛出浅绿,胡九凤的结界渐渐要散去了。
安东儿搀起胡九凤,压低声问:“你说吧,如何才能帮到你?”



胡九凤


酒楼宴饮起风波
葛钧个子不高,身着崭新的皂青色道袍,斜跨鹿皮囊,脚踩多耳麻鞋,巴掌大的焦黄小脸上,两只眸子精光四射。他双脚踏上楼外楼厚实的松木阶梯时,一点声响都没,如同一只毫无分量的鬼魅。
杭州知府马元早已站在楼梯口候了多时,见葛钧上来,连忙伸右手礼让,满脸堆笑。
杭州城中最近盗匪猖獗,被盗赵家口口声声说,丢金子那晚,有人见红练乱飞,怕是有妖参与了盗窃,知府马元这才请了葛钧来,协助破案。
葛钧见知府私下宴饮,便猜出了几分意思,也没多想,闲庭信步,来楼外楼赴宴。
楼外楼二楼临湖而立,站在那里可凭俯瞰西湖美景,眺望绿茵从中耸立的雷峰塔。
马元和葛钧寒暄之时,两名小乞丐鬼鬼祟祟进了楼外楼。
跑堂小二见乞儿登门,连忙去轰赶,可两个小乞丐如同泥鳅般油滑的,和店小二玩起了捉迷藏,三转二转居然登上了楼外楼的二楼。
楼外楼二楼全是贵客,店小二吓得慌了手脚,连忙喊掌柜的一起来抓人。
二楼上,两乞丐已挨桌其乞讨,马上到了马元和葛钧那桌。此时,掌柜带着店小二冲了上去,就要拦阻。突然楼外楼二楼多出来好多乞丐,他们纷纷从房顶、外廊翻越而进,到各个桌上,伸手抢吃食,在客人身上掏钱。
二楼突然陷入一片混乱。
慌乱之中,一只脏兮兮黑漆马虎的小手深进了葛钧鹿皮囊,将内里的物件统统掏出来。一时间,墨斗、宝镜、符咒、令牌等等撒了一地。葛钧大怒,挥手拍了那小乞丐一掌。小乞丐吓得一激灵,灵巧转身躲开,身旁的硬木圈椅被一掌击地粉碎。
众乞丐见有人打自己人,呼啦啦围了过,纷纷举起打狗棒一通招呼。马元大喊休得无礼,却见机行事地悄悄躲在一旁。
葛钧举起双臂不停遮挡乱棍,口中喊道:“马大人,还不快喊衙役过来,抓走这帮恶徒。”
就在葛钧手忙脚乱之时,另一只脏兮兮的小手伸出,将一张黄表纸符咒牢牢黏在葛钧皂袍后裾上。
马元咳嗦一下,清了清喉咙,凭栏高喊:“伍班头,快带兄弟上楼,二楼有歹人行凶!”
话音落下没多久,一群五大三粗的衙役冲进了楼外楼,踩在厚松木阶梯上,咚咚作响。
有个小乞丐打了个呼哨,一众乞丐如潮水般呼啦撤去,沿着外廊的柱子,如同一群猴子,攀岩而下,跑得无影无踪了。



宴请葛钧

葛洪满脸愠色,将地上自己的东西统统塞入鹿皮囊,气得想骂人,却不敢。
马元赶紧安抚,说自己也没想到楼外楼怎会突然闯进了一群乞丐,真是扫兴,继而将掌柜和跑堂骂了一通,吩咐他们赶紧再整饬一桌酒宴,给葛钧道长请罪。
葛钧气得脸如红焖的猪肝,连忙摆手,称自己还有要事,急匆匆下楼走了。
马元站在外廊,看着葛钧的背影,面沉似水。


胡府九凤战淫道
葛钧还真是有要事。三日前他在胡家见到了胡九凤,那颗心差点没跳出来,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女子,那怕是狐狸幻化的,也是天地间的钟灵毓秀。遇此美色,岂能放过。胡家全家人的生死都在他手里拿捏,要他一只小狐妖又能奈若何。
胡家家主胡公元心里不舍,但迫于淫威,不得不答应,承诺三日后交人。
今日便是那第三日了。
胡公元和胡九凤以及一众狐族聚集在武林山胡府,焦急等待。
他们在等一人。
安东儿脚步踉跄,急匆匆冲进了胡府。
胡九凤连忙搀扶住他,问道:“东西拿到了吗?”
安东儿脸色通红,气喘吁吁,一看就是跑了不少山路,他叹了口气,说道:“我们试过了,可翻遍了他的鹿皮囊,根本没有见到乾坤袋,他的身上也没有。”
听了这番话,一众狐族顿时慌了起来。
胡九凤求安东儿做的,便是去偷葛钧的乾坤袋,狐族害怕的是那只乾坤袋。没有乾坤袋,葛钧就不足为惧了。
就在大家惊慌失措的时候,门外传来阴冷冷的笑声。接着,众人眼前一晃,葛钧出现在了面前。
安东儿挡在前头,骂道:“葛道长,你的所作所为我已知道了,属实无耻,太不要脸了。”



安东儿出面

葛钧一愣,围着安东儿转了两转,恶狠狠道:“原来今天在楼外楼,是你们这帮小乞儿要偷我的乾坤袋,嘿嘿,我的宝贝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找到的。”
说完,葛钧朝天张口吐出一口黑雾,雾气散尽后,一只黑漆漆的袋子被他擎在手里。袋子上缂丝走金线,绣满了奇奇怪怪的符咒。
葛钧将袋子塞到左手袖筒中,望向胡九凤,骂道:“小妮子,还用我动手吗,乖乖跟我走吧。”
胡九凤双目含泪,朝狐族拜了拜,道:“父亲,各位兄弟姐妹,今日九凤誓死不从,宁死不辱,已决意死战,望大家为了狐族,莫要插手惹祸。”说完,甩甩头,舞动双袖,红练抖动成枪,直指葛钧。
葛钧看胡九凤要和他打斗,却也不怕,存着猫戏老鼠的心思,也不用乾坤袋,提着金钱剑,和胡九凤战成一团。
胡公元望着爱女孱弱的身躯在葛钧剑下险象环生,急得顿足捶胸。
安东儿见众狐族只是叉手驻足观战,气得骂了起来:“你们这帮人糊涂啊,今日胡九凤受难,尔等不去相助,他日你们个个都是胡九凤!”



狐族聚集

众狐听了安东儿的话面面相觑,胡公元怒喝:“众位听我令,今日若是不除去葛钧,纵使我等逃到天涯海角,此生也难得周全,一起上!”说完,胡公元掣出长剑,冲向战场。其他狐族见家主冲了上去,也纷纷掣出武器,冲了上去。
葛钧见群狐反了,嘴角露出冷笑,他手中有乾坤袋,就算有千千万万的狐狸,也不怕。他撤出战场,右手从鹿皮囊中取出一沓黄表纸做成的回天符,口中念念有词,挥手抛向众狐。
乾坤袋可装乾坤万物,却是要配合回天符一起用的,凡是被回天符打中的,才能被吸纳进乾坤袋。
狐族对回天符自然熟悉,他们中的好多狐就是这样被擒走消失的。
但见回天符漫天飞舞,接着如同根根利箭,射向众狐。
胡九凤知道大劫将至,挺身而出,以小小身躯挡在前面,承接了数枚回天符。后面的好多狐族也纷纷中符。
胡公元冲到胡九凤身边,拼命撕扯那些回天符,但回天符一旦黏在身上,犹如生了根,长在那里,那里撕得掉。
见回天符撕不掉,胡公元扔了剑,抱住女儿,他心意已决,宁愿和女儿死在一起。
葛钧哈哈大笑,抬起左手袖筒,松掉乾坤袋扎口的系绳,对准众狐,喊道:“别争先后了,都来吧。”
胡府院中突然起了风,飞沙走石,回天符和乾坤袋之间如同有无数根坚韧的绳丝,拉着他们往乾坤袋中飞。离着越近的,中符多的,拉力就越大。
胡九凤口中大喊:“爹,快松手,狐族不能没有你。”
但无论她如何喊,胡公元就是不撒手。两人眼看就被吸入乾坤袋了。忽然一只小手捏住了乾坤袋的口子,另一只手猛地抽紧袋口的系绳。
院中的风沙走石戛然而止。
众狐都愣住了,抬头去看,收起乾坤袋的正是安东儿。
安东儿累地瘫倒在地,在风暴中,他抱着院中一方石凳才勉强没被风吹走,一点点挪到乾坤袋旁边,挣扎良久才扎住了口。
“恶道葛钧呢?”胡九凤惊魂未定,问安东儿。
安东儿指了指乾坤袋,葛钧已被自己的乾坤袋收了。
众狐听闻又惊又喜,葛钧怎么会被自己的法宝收了呢?
原来今日在楼外楼,安东儿和小猴子领着一众小乞丐想浑水摸鱼,从葛钧身上偷走乾坤袋,可无论怎么翻,那传说中绣着符咒金丝的口袋就是找不到。安东儿听胡九凤说过葛钧如何使用乾坤袋装妖,看到地上的黄表纸符咒,灵机一动,想着既然找不到乾坤袋,那就在葛钧身上黏一张回天符,看看效果。虽然鹿皮囊中符咒众多,但只有一类数量最多,安东儿猜想那便是回天符了,于是赌了一把,在葛钧道袍的后裾不显眼处黏了一张。
葛钧今日赴宴后匆忙来到胡府,没更衣,自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已中了回天符,于是开启乾坤袋时,第一个先把自己装了进去。
众狐听安东儿说完,齐声叫好,胡九凤更是哭地泪珠儿不断,抱着安东儿不撒手。


后续
杭州盗匪案告破,马元将从葛钧住处搜出的金子一一归还了失主,对外宣称盗匪为山精海怪,道士葛钧为助官府破案,不幸陨落。
又过了月余,灵隐寺的浮丘大师差小沙弥将一枚石函送到了雷峰塔,石函表面贴满了符咒,层层叠叠。路人纷纷猜测石函之中怕是封禁着一只妖精。
石函随即被雷峰塔的僧人送入了塔下地宫,永远封存。
传闻雷峰塔下地宫镇压着一只千年白蛇,真希望此次开启地宫,切莫惊扰了白蛇的清修。楼外楼的二楼上,安东儿朝雷峰塔拜了又拜,心中默祷。


#头条创作挑战赛#
指导教练:曹幸联系电话:1381***785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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